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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曉捕快定是不知道這些事吧?唉,反正那姜寒就是個畜牲,生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,其實心黑得很。”李雁嘆口氣說道。

“不提這人了,晦氣!”李雁嫌棄地說,“你說的那位姜公子是姜寒的孩子?”

曉春也不好說些什麽,畢竟姜府在錦城還有些權勢,若是說些什麽被外人知道了,她這個捕快之職怕是保不住了。

她只能避重就輕地點點頭,“嗯,是姜府的公子,今年尚才十七歲,比李公子倒是大些。”

“他叫秋白是嗎?字明月?我在上京時便聽說過他的……”他素來招三惹四,拈花惹草,引得上京不少女子為他爭風吃醋。

可偏偏李雁也不覺得這小姐們口中一口一個姜公子,明月明月喊著的人有多美,雖然比他好看些,但是比上京四大公子差遠了。

四大公子一位精通書法,一位精通琴藝,一位擅長作畫,一位善於下棋,而且個個家世出眾。

而這位明月公子,雖然模樣生的好,但琴棋書畫雖都熟識,但也只是略懂一二,堪堪能糊弄一下那些貴女們罷了,何況他父親雖然出生越家,算是有底蘊的大戶。

但是他的母親卻是個無才德的酸腐書生出生,父親還為了這麽一個女子和家族決裂,簡直算得上一個笑話了,李雁覺得他的母親德行敗壞,父親是個戀愛腦,這才整出這麽一出悲劇來。

姜公子年歲不大,最擅長的怕是游走於這些女子之間了,同時和多個女子接觸還能被評上一句冰清玉潔、心性溫良,他也算是獨一份了。

李雁心中百轉千回,對姜秋白是瞧不上的,但他也不是傻子,問道:“只是我還不大了解姜公子,曉捕快覺得姜公子是個怎樣的人呢?”

曉春倒也不亂說,反倒細細思索了一下,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:“姜公子性情溫和,為人善良,錦城許多女子都對他頗有好感。”

李雁笑了,心想,果然如此,又是這樣的評價,換了個地方,他還是慣會演戲。

“姜公子這樣好,許姐姐也會喜歡他嗎?”他有些難受似的低下頭。

曉春見狀,道:“李公子多慮了,許捕快素來清正,對姜公子素來不逾矩,也未曾聽說有過什麽。”

李雁聞言放心了許多,於是問道:“許姐姐和姜公子是如何相識的啊?”

“姜公子先前遇險,姜府特地為其在府衙找了一位捕快去貼身保護他,許捕快武功高強人又正直,便被選中了。”曉春答道。

又嘆了口氣,道:“只是此番姜公子又遇險,姜府怪許捕快辦事不利,許捕快被大人罰了二十刺骨鞭,回家養傷去了……不過日後是否還在姜公子身邊當值,卻是未可知了。”

“啊……二十鞭?想必很疼……若是許姐姐不在姜公子那邊護衛了,能不能貼身保護我啊?我可以付錢的,就算出什麽事也定不會責怪許姐姐的。”李雁真誠道。

聞言,曉春嘆口氣說:“這我便幫不上忙了,許捕快隸屬府衙,若要外派保護李公子,恐怕需得大人的調令才行。”

“何況許捕快如今在休假,需得等她回來再說。”

李雁點了點頭,道:“曉捕快可知曉許姐姐的住所啊?”

“李公子要去找許捕快?她現下似乎在淮河岸的老街那邊住著吧,是秋訟師幫忙找的住處,是新找的,我還未曾去過,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李雁有些失望的低下頭,隨後又笑著說:“總之,還是多謝曉捕快告知我許姐姐的事。”

曉春笑著道:“都是小事,許捕快若真能和李公子有一段良緣,倒也不失為一樁喜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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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訟師是個大忙人,天天跟在陳大人身邊忙前忙後,而陳大人是個更大的忙人,她忙著城市發展和設施建設,還有雜七雜八的小案子,根本沒空搭理非要賴在府衙的李雁。

李雁吃了幾次閉門羹,也不再去找這兩人,開始自己想法子。

他的法子就是,日日去淮河岸邊的老街閑逛,蹲人。

好不容易蹲到出來買東西的許言後,便跟在對方身後,纏著她說話。

許言也不拒絕李雁的搭話,只是禮貌的作答。

自從上次被李公子突襲之後,她也多了個心眼,多留意了些,後來幾次李雁想和她親近,都被她躲了過去。

被纏了好幾日,許言有些無奈了,便回府衙,主動申請重新回府衙打卡上班。

於是她的日常便成了和南舸、曉春一起巡街,抓抓盜賊和地痞流氓之類的。

只是還是沒能擺脫李雁的糾纏,足足十幾日,他就跟小尾巴似的跟在許言的後頭,恨不得她如廁時也跟著。

這一番折騰,錦城百姓都知道有這麽一位李公子日日跟著許捕快了,許捕快清俊冷冽,李公子靈動活潑,百姓對他們的關系諸多猜測。

姜秋白自然也知道了,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,他便控制不住的捏爆了手中的茶杯,破碎的瓷片紮緊他的手指,鮮血一縷縷流下來。

開玩笑似的把這個消息告訴公子的小翠嚇了一大跳,頓時跪在地上,有些不知所措,“公子息怒。”

姜公子從牙縫裏吐出四個字,“不知廉恥。”

對李雁他是滿心鄙夷,對許言也是滿腹怨恨,她分明看了他的身子,卻不負責,反倒和其他男子走近。

她把他當什麽人?

小翠不知道公子為何那麽生氣,只能小心翼翼道:“公子息怒,您流血了,需要上藥包紮才是……”

這些日子他都在忙著商業上的事,想著怎麽架空姜家,把姜府的印章拿到手,便未曾太關註許言。

或者說,他刻意忽略她,想著對方能先來找他,卻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,此刻知曉了,便像炸毛的狐貍。

姜秋白松開手,伸出那張白皙漂亮的手,上面縱橫流淌的鮮血有一種破碎血腥的美感,他陰沈地笑了,那張素來明艷漂亮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詭異,“是,該好好包!紮!才是。”

好一個許言,好一個李公子、姜家、柳夫郎,姜秋白翻轉那只漂亮的手,緩緩收緊,他一個也不會放過。

小翠慌忙出去找大夫來給公子處理傷口,一邊心裏疑惑公子為何生氣,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?

不過是城中八卦罷了,不是公子自己要聽的嗎?

公子心,海底針啊!小翠感嘆,卻也理解,公子打小便苦,又被柳夫郎虐待,如今性格陰晴不定也是正常了。

這邊是怒急攻心,李雁那邊也不曾好到哪去。

他纏著許言好些日子了,許言卻不為所動,還口口聲聲勸他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。

這幾日他有些頹廢失望了,他好幾次去府衙找她,都找不到人,他猜一定是許姐姐嫌他煩,刻意躲著他。

但李雁也沒有放棄,還是日日去府衙尋許言。

這日他照例一大清早就去找許言,進門卻只看見南舸拿著兩個包子在吃。

“許姐姐又不在嗎?”李雁有些悶悶地問。

南舸眼神亂飛,實不相瞞,許言剛剛就在這裏,聽到他的聲響才慌忙運功離開了。

她自然不能這麽說,看著李雁一副傷心的樣子,她只能道:“許言她來的早,自個巡街去了。”

李雁低著頭,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有些微紅,“許姐姐就那麽討厭我嗎?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了?”

南舸和曉春面面相覷,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,只能誠心建議對方放棄,“許言那就是塊榆木疙瘩,能讓她真心愛護的恐怕只有家中那把劍了,要讓她對男子上心,恐怕這輩子都沒可能了。”

“李公子,你美貌又家世顯赫,何必一頭栽在許言身上……”

“可我喜歡許姐姐,她當真不會對任何男子動心嗎?”李雁難過地說。

“自然會,只是不會對你動心罷了!”一道清潤的少年音穿過府衙的門檻,帶些張揚氣的飄到李雁和兩位捕快的耳朵裏。

眾人擡頭往門外看去,只見一道玉蘭色的修長身影出現在府衙門口,那人柳眉修長,美目瀲灩,長發半束,漂亮的瓜子臉上帶著幾絲桀驁和不屑。

仔細一看,正是姜府的公子,帶著他那翠衣小侍緩緩往裏走。

“李公子到底稚嫩天真,若是我,便有的是法子讓許捕快動心。”姜秋白拿著一把精致的小折扇,笑著說。

他此番來,原本是來找許言算賬來的。

可看到頹廢的李雁,他忽然有了別的想法,能折騰折騰這兩人。

姜秋白想折騰李雁,不全是因為李雁纏著許言,還因著他家世顯赫,被李府護得嚴實,在上京時沒少在背後說他的壞話。

這一個兩個都是瞎的,姜秋白想,李雁看上了許言,許言呢?難不成也會看上李雁?

他想想就覺得難受,他一番受苦,倒是給他二人牽線了?

李雁對姜秋白素來瞧不上,如今對這番言論,也是不放在心上,“姜公子真是狂妄自大,你倒是說說你如何能讓許姐姐心動?”

姜秋白笑了,玉白面上驀然綻出一個笑,引得另外兩人有些失神,“我們打個賭如何?”

李雁立刻便答道:“賭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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